啊漆

“双手合一成为自己的神.”

【纪楚】卡壳声

是第二世的小楚和勇哥!小楚有记忆,勇哥没有,是he请放心食用!我感觉挺甜的!(ゝω・´★)


警察在邻居的带领下推开了705的房门。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淡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膨胀起来,老人眼皮安详地闭阖着,脸上稀碎的皱纹盈满了余晖的光,嘴唇努起,似乎是生前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纪勇涛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一缕用红绳绑好的黑发,不知是因为太过用力,或者是尸体已经僵化,警察上前想要取出这一缕黑发,却根本拿不出来。


邻居在一旁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估计已经好几天了,我们都闻到了尸体的臭味才进去查看的。幸好他平时没有锁门的习惯,不然我们也没法进去。”


警察点点头,对着这位曾经制服恶徒的英雄庄严地敬了个礼,回头安置纪勇涛的尸体。


——


纪勇涛慢悠悠地收拾好饭菜,洗好碗,整整齐齐地码在洗碗柜上,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一缕红绳绑好的黑发,然后渡步到床边的藤椅上坐下。


他担心他死了之后,饭菜臭了,会给邻居带来很大的困扰。


虽然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可能人老了总是有点糊涂,他前几天去找了一个道士,诚恳的请教:怎么才能下一辈子和一个人成为一家人?


道士摸摸胡须,给他一条红绳,说将那人身上的物品绑上这红绳,死的时候紧紧攥着,下一辈子一定能找到他。


红绳挺好,可是这一条传说中开了光的红绳就要三千块钱。纪勇涛付钱的时候都觉得一阵牙疼,不觉思量起来,三千块钱,能吃多少顿肯德基了啊。


想着想着他笑了,嘴角抿起了细细的皱纹,小楚,要是我下辈子找到你,我成了一个穷光蛋,你可别嫌弃我啊。


他身上是有楚稼君的物品的,那天在河边为他理发的时候,他偷偷将其中一缕放进了口袋里面。


他珍惜地从衣柜里取出那件已经许久没有穿过的衣服,从里面取出那一缕头发,长满老茧的手笨拙地小心翼翼地绑好,放在心口深呼吸了几下。


人死前好像都是这样的,这一辈子就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一幕幕地过去。


他忽然想起在楚稼君走了不久之后,他终于想起来请人修理修理自己那因为发潮而凹凸不平的地板。然后他和那修理工就对着地板夹缝里面那数不尽的枪支和百元大钞面面相觑。


纪勇涛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把枪支都收好交给了警察局,思量了一会取出这钱的二分之一,敲开了刘纬德家的门。


刘纬德老婆开门的时候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她看上去一脸憔悴,看到那一袋子的现金仿佛以为自己在做梦似的,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纪勇涛只说这是给梦梦买奶粉的钱,趁刘纬德老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转身离开了。


现在梦梦已经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吧,他混混沌沌地想。


到最后他还在想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他的意识渐渐地涣散,手中的黑发攥得越来越紧。


窗外白鸟掠过,河边的芦苇随风摇晃,晚霞渐渐落了下来。


——


纪勇涛走进警察局的内部,前面一个同事拍拍他的肩:“小纪啊,这就是你未来工作的地方,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纪勇涛点点头。


他的目光环视着四周,最后顿在一个虚掩着门的办公室里。不算小的门缝里依稀能看见一个长发的男人姿势慵懒的坐在办公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烟。


同事上前一步推开门,指着那人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大队长,楚队。”


顿了顿,又对椅子上那个正在发呆的侧脸喊道:“楚队,咱们的新人来了。”


楚稼君托着下巴转过椅子,在掀开眼皮看见纪勇涛的一瞬间,他夹着香烟的手指抖了一下,唰地一下站起身来:“卧槽!!!”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似的试探着叫了一句:“勇哥?”


纪勇涛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受宠若惊,连忙后退摆手:“不敢不敢,楚队叫我小纪就好。”


楚稼君长腿一跨向前一步,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逼近纪勇涛,鼻尖几乎都要靠在一起。他目光殷切地盯着纪勇涛,语气充满期待:“我是楚稼君!”


纪勇涛被逼得后退一步,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声音变得有些干涩:“……楚队好,我叫纪勇涛。”


纪勇涛说完这话后,不知为何,眼前这人的神情肉眼可见得变得失落起来,整个人连带他的长发都耷拉了下去,甚至看上去有点委屈。


纪勇涛:????


楚稼君摆摆手让别的同事出去,一双低垂的泪眼忍不住用难过的目光看着纪勇涛,抬手掐灭烟头,微微笑了笑:“勇哥,我的办公室就在你隔壁,你有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纪勇涛点点头,别开了眼。勇哥这个称呼让纪勇涛浑身不自在,总有种自己占了人家便宜的感觉。


楚稼君向后靠了靠,像是看穿了纪勇涛的心思似的轻轻一笑:“我年纪比你小,叫你勇哥是理所应当的,你叫我小楚就好。”


闻言,纪勇涛忽然想起来了他在别的同事口中听到的关于这位楚稼君的传说。


据说楚稼君从小就是含着金勺子出去的大少爷,从小衣食无忧,家人花大笔大笔的钱为他铺好了后路,准备好欣欣向荣的公司等着他接手。

但谁都没想到,楚稼君大学的时候偷偷报了警校。不论家人怎么劝阻,拼了死都要去当警察。来到警察局之后,大家都觉得这位公子哥不过是来体验生活的,没成想这楚稼君疯的很,每次出任务都跑在第一个,一等功立得数不胜数,最后一步一步当上了大队长。


想到这里,纪勇涛看楚稼君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了点敬佩,再加上楚稼君作为一个大队长,竟然可以如此平易近人的叫他勇哥,他的内心更加的佩服起来,不由得庄重地点点头:“好的,麻烦您了。”


楚稼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纪勇涛突然变得充满敬意的表情,别过头忍不住“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一脸恭敬的纪勇涛:????


——


夜色很深了,纪勇涛今天加了个班,把案宗都整理好了才一脸疲惫地走出办公室。一出门便看见了在走廊边抽烟的楚稼君。


夜色笼罩着楚稼君的大半身体,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看见一个锋利的轮廓,香烟上一点亮红色的痕迹在黑暗中明灭。


纪勇涛迟疑着开了口:“楚队,还没走啊?”


楚稼君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表情,揉了揉被冷风吹得僵硬的脸颊,将被风吹散的碎发撩到耳后,深吸一口气,回头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这么巧?我刚好加完班,来走廊抽根烟。”


事实上是,楚稼君好不容易今天得了空,在走廊等纪勇涛下班想要假装跟他偶遇,没想到刚好碰上了纪勇涛加班,他就这样凹着造型,已经在外边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了。


纪勇涛家里没人,也不急着回家,就将手臂搭在栏杆上,跟楚稼君借了个火,并肩眺望着上海这座城市绚烂的夜景。


纪勇涛抱着洗得发白的背包,一脸憧憬地说:“楚队你真厉害,年纪这么小就当了队长,每次做任务的时候,你不怕死吗?”


“谁不怕死,我最怕死了。”楚稼君散漫地笑笑,挑了挑眉充满魅惑地看着纪勇涛“不过我想要那些奖金,而且队长的工资比你们高哦哈哈哈。”


这样,等到遇到纪勇涛,我就可以请他吃肯德基,请他吃高级餐厅的黑森林蛋糕,光明正大地拿着这些钱去给他买新衣服,去看电影,买新电视,装扮我们的家啦。


“可是你去那些大公司,工资不是更高?”纪勇涛露出点困惑的神色。


“我要找一个人,我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如果说有一个地方最有可能找到他,那就是警察局了。”楚稼君倾上前去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勾勾纪勇涛的下巴,“那你呢,为什么要当警察?”


“警察是个铁饭碗,收入也稳定。”楚稼君散漫的声音和纪勇涛的回答重叠在一起。纪勇涛不敢相信地看向楚稼君。


楚稼君把头扭过去看风景,举起手吸了一口烟,慢慢呼出一口白雾:“是吧,我觉得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来当警察了。”


楚稼君眯了眯眼,透过香烟青灰色的烟雾看着远处五色斑斓的东方明珠,忽然开口:“勇哥,你知道吗,东方明珠还没有建好的时候,像一个缺半串山楂的糖葫芦。”


纪勇涛笑了:“是吗。”


“对呀,”楚稼君低垂下眉眼,轻声笑了笑,“勇哥为什么要来上海工作啊?”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觉……冥冥之中有谁在指示我,我一定要来这里。”纪勇涛挠了挠头,有点好笑地说。


“可能是上一世求了什么神仙,让我来这里找到个什么人吧。”


纪勇涛问:“你呢?”


楚稼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唇角是浅淡的笑意:“以前我和我要找的那个人说好了要来这里,组建一个新的家的,但是后来呢,没能实现。”


“所以呢,我来这里,我要找到他。”


纪勇涛:“那找到了没?”


楚稼君托着腮看着纪勇涛,眼里是淡淡的笑意,城市的灯火映在他的眼里,稀碎地泛着温柔的光:“找到了,不过他好像还没有找到我。”


楚稼君低下头,有些慌乱地转过身,说了一句“我去个洗手间”,转身一边酿酿跄跄地走向卫生间,一边抬手捂住脸,泪滴伴随着抽噎抑制不住地从指缝流出,如虔诚的佛珠一般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


夜色太黑了,足以藏匿起那些波涛汹涌的情绪。纪勇涛看不到发生的一切,就一个人在走廊边等。

总感觉楚队状态不太好……他有点担心地想。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还没有见楚稼君的影子,他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口,担心自己戳破了楚队有可能肾虚的秘密。


什么鬼啊喂!纪勇涛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个该死的想法从脑中挥舞出去。


洗手间也没有开灯,一片黑蒙蒙的。纪勇涛试探着往里走了两步,忽然听到很小声的吸鼻涕的声音。


“楚队?”没有人应答。


“小楚?”纪勇涛又叫了一声。


洗手间最里边的隔间传来模模糊糊带着哭腔的声音:“勇哥,我在这里。”


那声音太脆弱了,纪勇涛一下子生出里面那个人此刻就要碎掉了的错觉,心脏莫名一阵抽疼,呼吸困难的肺部好像破掉的拉风箱在吱吱作响。


纪勇涛一个箭步冲过去,眼前一个黑影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眼泪都尽数抹在了他的衣服上,小小声地叫:“勇哥……勇哥……”


“我……我在。”纪勇涛不明就里,但眼前这个场景不知为何让他感觉有点熟悉,还让他的心头感受到一阵莫名的悲伤,感觉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一个人在他的怀里哭的不像样子,但是当他想要努力看清怀里人的脸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不知为何也开始难过,眼泪没有缘故地无声的流了下来,他只能把楚稼君抱的更紧:“我在这里,别怕。”


楚稼君慢慢直起身子,猛地抹了一把眼泪,轻咳了两声:“对不起,我失态了。”


两人沉默地走出警察局,临走前楚稼君亲昵地搂了一下纪勇涛,语气有些不自觉地开心起来:“勇哥明天见。”


纪勇涛立在原地看着楚稼君一个人远去的背影,看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心里只感觉一阵难受,他呆呆地说:“小楚明天见。”


——


第二天,纪勇涛一下班,就看见了蹲在门口的楚稼君。


楚稼君见他,高兴地站起来,一边拍了拍衣服的灰一边眼里迸发出光芒:“勇哥,我忘记带家里钥匙了!”


纪勇涛:???家里钥匙没带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我想……去你家。”楚稼君装作一脸扭扭捏捏的样子,其实已经整个人都贴在纪勇涛身上,就差直接让纪勇涛把他带回家了。


纪勇涛哭笑不得,一把拽起抱着他大腿的楚稼君:“那走吧,不过我只有一辆摩托车。”


楚稼君欢呼一声,一条长腿跨上摩托车后座,转头一脸乖巧地看着纪勇涛。


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熟练啊喂!纪勇涛一脸震惊。


楚稼君等纪勇涛发动摩托车后,不动声色地用手臂环绕住纪勇涛精干的腰部,头靠在他背上,低声说:“勇哥,我以后忘记带钥匙了就去你家好不好。”


“现在谁还用钥匙呀,我把我家电子锁的密码告诉你,你想来就来,随便你。”纪勇涛笑着,忽然一阵恍惚,脑袋里仿佛有一条神经绷直了,好像有尘封的记忆想要冲破迷雾破壳而出,隐隐约约露出点轮廓。


“有空就多来来吧,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多个人也不错。”纪勇涛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


楚稼君眼睛亮了一下:好!


两个人简单吃过晚饭以后,楚稼君拉着纪勇涛的胳膊说:勇哥,我们沿着河边散个步吧。


“行,”纪勇涛应了,跟楚稼君走着走着,他忽然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缺了条狗。”


说完他也觉得好笑似的,笑了出来。楚稼君也笑了笑,但纪勇涛莫名觉得,这笑背后似乎有一层难以言喻的悲伤。


傍晚的河岸吹过清凉的晚风,波动的水面反射着夜晚橙黄的灯光,波光粼粼的,仿佛里面有清澈的玉璧,泛起泪滴落下的涟漪。远处是大排档吵闹的声响,与桥边老太太嗑瓜子聊八卦的声音遥相呼应。


楚稼君走到他前面反身过来,一边背着手倒着走一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里是淡淡的笑意,好像还有很远很远,纪勇涛看不清的东西。


忽然,楚稼君的手机响了,楚稼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还是在拿出手机的一瞬间收起了懒散的表情,神情变得无比专注。


“接到报案,x小区有人持枪进行抢劫,目前嫌疑人正在逃窜,警方赶过去还需要一定时间……”手机里出来有条不紊的汇报声。


“知道了,我和纪勇涛在离这个小区不远的位置,我们现在赶过去,”楚稼君对纪勇涛使了个眼色,示意纪勇涛跟他走。楚稼君眉头锁着,声音有些凝重,“现在对枪支的管控很严格,嫌疑人是哪来的枪?”


“城南有一个警方储存的仓库,里面有老化的枪支,虽然时常会有零件的毛病,但是还是能用,嫌疑人应该是偷偷潜进去偷的枪支。”手机那边的人说。


没等楚稼君回话,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枪响。纪勇涛和楚稼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拔腿向枪响的地方奔去。


“小心一点,我们没有带枪。”楚稼君一边提醒纪勇涛,一边在心里哀嚎,“为什么出来散步浪漫一下都能遇上这种破事啊!!!”


小巷是由一个个房子的围墙拼凑而成的,里面没有什么光亮,只有隐约透进去的一点月光。


前面一个人影一晃而过,一路走枪声一路响,偶尔会有保安的尸体横在路中间,楚稼君弯下腰顺手从一个尸体的身上摸出手枪,掂量了几下在心里怒骂了几句。


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他们又拐过几个巷角,突然前方一个厚厚的墙挡住了去路,里面是死胡同。纪勇涛扭头,看见旁边角落躺着一具保安的尸体,散发着新鲜的血腥味和子弹的硝烟味——应该是刚刚被杀死的。


子弹从耳畔划过,楚稼君反应迅速地偏过身,子弹在墙上穿出一个弹孔,四周延展出蜘蛛网一般的花纹。他冷静的扭过头,只见远处的人影再一次将枪上膛,而他们的四周没有任何可以供他们躲避的遮蔽物。


楚稼君觉得不公平,觉得心里烦闷委屈,明明他们才是警察,怎么反过来被坏人撵到了死胡同里面,这个时候按照电影里面的演法,应该会横空出现一位观音菩萨之类的人物,赐给他们一把手枪或者遮蔽物什么的啦,或者突然天塌地陷把嫌疑人直接陷死了啦,这样才有的玩,对不对?


可惜现实的局势看上去是,他们两个警察中,至少得死一个人了。楚稼君闭了闭眼。


有点遗憾,这才刚找到勇哥呢,就要死了。

没办法咯。

果然童话都是骗人的!


几乎是在一瞬间,纪勇涛飞扑过去拿地上保安尸体上的手枪,楚稼君也冲过去挡在纪勇涛前面,嫌疑人扣下了扳机。


夜晚的风吹过小巷,一片落叶飘落到他们中间翻了几个滚又飘开,寂静的小巷里面传来一声清脆无比的——


卡壳声。


纪勇涛的眼神忽然闪动了一下。


几乎是在零点零零零一秒之后,纪勇涛手握着保安的手枪扣下了扳机,枪声响起,不远处的黑影似乎抽动了一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楚稼君劫后余生地长舒一口气,转过头去看纪勇涛,只见那人维持着举枪的动作没有动弹,仔细看会发现他紧紧攥着枪的手有微微的发抖。


楚稼君以为是第一次开枪把纪勇涛吓傻了,就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了啊,活着呢。”


“得亏他命不好,去偷队里的旧枪,结果碰到了个卡壳的。”跟之前你用的那把枪一样不好使。楚稼君在心中默默吐槽。


纪勇涛愣愣地放下枪,那声卡壳声犹如雷鸣般轰炸着他的耳膜,脑袋里似乎有一根神经绷断了,记忆冲破迷雾奔他而来。他转头看楚稼君带笑的年轻脸庞,呢喃道:“……小楚。”


“嗯?”楚稼君抬眸看他。


“小楚。”他的眼里映着楚稼君的倒影,两行清泪流了出来,“小楚……小楚……”


两人对视了片刻,楚稼君才愣愣地,仿佛不敢相信似的,低头捧住纪勇涛的脸:“勇哥……你记起来了!?”


纪勇涛如疯魔了一样,又哭又笑地点了点头,楚稼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狠狠地锤了纪勇涛一拳,然后一下子抱住他,肩膀如卸下重负一般松垮下来,边抽噎边骂:“你个混蛋,你让我一顿好找,你他妈还敢不记得我……”


纪勇涛敲了一下他的脑壳:别说脏话。


楚稼君捂着脑袋噘嘴:哦。


纪勇涛轻笑出声,随后伸手把楚稼君抵到墙角,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用力地吻了上去。


“唔……勇哥……”


两人几乎是在毫无技巧地啃着对方,似乎是要把那么多年缺失的都在这一瞬间补回来。从眼角流出的苦涩的液体伴随着激烈的动作被咽下喉咙,楚稼君被亲得身体发软,雪白的肌肤染上了海棠色。


“走吧,回咱们家。”纪勇涛狠狠地咬了一下楚稼君的嘴唇,几乎是凭借着仅存的一点理智,喘息着说出这句话。


——


第二天楚队没来上班,请假了。


同事都奇怪地很,说楚队这人就算是地球爆炸奥特曼登陆地球他都要来上班的——因为这样有全勤奖金。


据纪勇涛解释,楚队是在昨天与恶徒的搏斗中英勇的伤了腰,一大早上就开始鬼哭狼嚎,现在暂时下不了床。


同事:???我们怎么感觉有一点奇怪呢?

传说中的恶徒纪勇涛:……别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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